乐轻悠让他们尽管吃,现在那半亩胡萝卜只剩二分多,有的是在空地方种月季。
让清一去吃饭,乐峻、乐巍、方宴三人一人拿七八根,就把一堆月季都搬到后院儿去了。
乐轻悠在后面跟着,与三个哥哥种将月季都掩上土,她才回屋继续装银子,一百八十多两,有碎银有小额银票,用了一个大荷包装起来,然后又弄两件衣服包了个包裹,将荷包兜了进去。
这可是他们的部身家,可得放仔细,如果不是家里的篱笆院根本不挡人,她是不会都带着去县里的。
等清一吃过饭,光海把一些杂事也都收拾停当了,因他那个屋子里放着不少粮食,他不知从哪儿拿了个锁和铁链子,准备将门锁上。
见此,乐峻忙道“光伯,等一等,把我们的书也放到这屋里。”
就怕他们不在家时,有什么心思不正的人过来翻腾东西。
方宴想了想,看着大黑“要不你留家看家。”
大黑正欢快地摇着的尾巴顿时垂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往地上一趴,湿漉漉的眼睛就看向乐轻悠。
“让它一起去吧,给我们看好几次家了,也该让大黑放松一下”,乐轻悠笑道,“后院还有三十几只山鸡呢,那个鸡圈根本围不住它们,它们也会看家的。”
“这话对”,大黑人性化的表情让乐巍好笑不已,“村里好些人家都是养鹅看家的,鹅能看家,鸡就也能。更何况,咱家的鸡都聪明。”
家里的鸡是怎么增加到三十多个的?都是葡萄沟里那些山鸡害天冷飞过来的。这么聪明的会找主人的鸡,还能不会帮主人看家?而且那些鸡都很喜欢轻轻,也听轻轻的指挥,看个家对它们来说应该很简单。
乐峻和方宴都没跟乐巍说过当时在葡萄沟,这些鸡亲近轻轻的事,然而平日里也并没有在他面前隐藏一些有关轻轻的异常。
就比如说,家里的鸡都喜欢吃轻轻喂的鸡食,吃过了就使劲下蛋。
这些不可能也不应该隐瞒乐巍,毕竟都是一家人了,而乐巍不是笨蛋,自然早就看出来了,却一直都放在心里,同时不着痕迹地保护乐轻悠。
顶着晴朗无云的天空,马车就这么驶进村口,再从南边的村口出来,直往北而去。
冬天村人无事,除了心长的男人去镇里或县里做工,都留在村里呢,吃过饭就出来晒太阳外加拉闲嗑儿。
光海驾着马车过去,自然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就有人说“那是峻小子收留的人吧,看起来这过得不错啊。还有马车了!”
“刚才是住在他家的那邋遢道人驾回来的”,旁边的人便说,“我看见了还问了一句,说是借的,想来同为道人,这是跑到镇北的道观借回来的。”
说起这个,很快地话题便转移到了乐轻玲身上,一个妇人刺啦刺啦纳着鞋底子,不屑地道“亏得那乐家老太太整日说她那孙女是福星,什么仙女下凡,结果呢,就是这么个让人烧死她自家堂妹的仙女?”
“谁说不是呢”,边上的人就跟着道,“即便真有鬼作怪,那请道长作法就是了,还烧死,她咋不想想,那身子也是她堂妹的身子呢。”
“知道什么啊就瞎说?”墙角儿蹲着抽烟的一个老头突然插嘴,“老二家那个丫头长得年画上的娃娃一样,那天咱们都见了,小丫头脸色红润红润的,道长也说没什么鬼啊怪的。这么说让不知道情况的人听去,还以为怎么了呢。”
刚才说那话的妇人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是说乐家那个大孙女吗?小小年纪,心眼忒毒。”
一群在旁边玩的小孩子听见,不多会儿打闹着跑开了,路过乐家门口时,一个半大小子嗨了一声,双手撑在嘴边朝里面喊道“毒蝎子,在家不?”
其他几个男孩也玩心大起,你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