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不吝少爷?竟然带着未婚妻到,青楼?找乐子?
跟在门口的箩姨听到这么句话也愣住了,什么未婚妻?兰儿这里怎么会冒出个男人?难不成她真有个了不得心上人?
这么想着,箩姨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往里面看了眼,一见那公子的通身气度,还有那不凡的容貌,当时就是呆了一呆。
“公子,您这是?”箩姨不知该怎么开口问。
方宴冷冷瞧她一眼,“怎么,小爷你都不认识?亏我慕名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
箩姨自问对她们楼里的尊贵客人都了熟于心,但一时担心这是兰儿那丫头一直不吐口的心上人,脸上的惊讶疑惑立时堆成满脸笑“哎呦,您是应兰儿那丫头之邀过来的吧,刚才忙,我竟然没看见您。真是不该。”
凭她于欢场上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这位爷的出身,定然不凡,只这通身气度,就是知府老爷家的公子也比不上半点。
说着转向那衙役,笑着道“官爷,这是我家兰儿的尊客,才从京城到的,下午兰儿还让老身整治一桌好筵席呢。”随后低声道“京里来的,随便一个人,伸出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咱们,不敢不敬啊。您瞧那床边公子的一双鞋,不是贵人根本穿不起。”
衙役听了,犹豫片刻,客气道“公子,咱么在追查一伙大盗,您能否站起来,让在下看看身形。”
“这就是泸州府的规矩,搜查大盗,连妓院里的人都得让你比对?”方宴一脚撑在床上,手搭膝上,姿态更加不羁,淡淡道“趁我发怒前,滚。”
尽管方宴已经有很久没有这般说话了,这一瞬间还是吓得那衙役如同他以前的下人般心胆俱颤。
衙役心中一凛,着实不敢再得罪,再加上箩姨在旁扇风,片刻后,衙役道了声打扰,转身便走。箩姨帮着帮门关上,离开前,还谄笑着道“公子您随意,若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好。”
方宴不耐烦地摆摆手,待那扇门合上,他才放下脚,收起一身威势,转头看见被子前段一抖一抖的,心里一颤,忙把被子掀开。
入目的却是一张晶莹如雪、白里透红的极美笑颜,方宴也忍不住笑了,柔声问道“很好笑吗?”
“嗯”,乐轻悠抓着被角,脸上犹带笑意,“没想到那些人真给你唬住了。”
方宴抻了抻一边的里衣,正色道“这可不叫唬,而是震。”
想到刚才那位箩姨前倨后恭的语气,乐轻悠又掩着被子笑起来。
方宴帮她把被子扯开,“别往嘴上捂,这种地方的东西不洁”
闻言,乐轻悠将被子砸到他身上,“不洁刚才你还撤开给咱们盖。”
暗暗品味着这个咱们,方宴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那不是权宜之计吗?咱们回去了我给配个药浴,好好清洗一下便是。”
若是被泸州府的衙役带去,即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缺少不得沾染一身腥。
床后的兰儿小姐听到这句话,一行眼泪滑落,刚才还在为那位公子的行为找借口的她,这一瞬间恨极了那两个陌生人。
她是生下来就是青楼女子吗?她是青楼女子,就该这么被他们嘲笑吗?
乐轻悠没想到,方宴只是随意的一句话,惹来了一个女子的恨意,她更没觉得方宴所言有何不妥,毕竟住客栈时他也嫌那里的床褥不干净,现在铺的盖的都是他们重新在泸州府购置的。
“等会儿让那老鸨拿两件没穿过的新衣过来”,方宴系着里衣扣子,“你先别起来。”
乐轻悠道“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伸手把床里枕边他们的衣服叠好,用方宴的外衣包裹起来。
方宴站在床边,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动作,心里既觉温馨美好,又十分地不好意思,想起刚在在被子下,无意间亲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