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怨不得他们恼。
乐巍朝前面喊话那人拱了拱拳,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们打算明天再过谷,劳烦这位先生跟着我们退出去。”
若不都退回去,他们的马车无法过去。
这三辆马车旁边还有两个骑马之人,一听这话,都不乐意了,喊话那人就恶狠狠道“已经进来二三里,让我们转回去给你们让路,你们劳动得起吗?”
另一个骑马之人显得很好说话,拱拳回礼后道“小兄弟,你们如果没有要紧事,便过了谷去吧。这要让我们返回几里地就给你们让个路,你们想必也不好意思。”
乐峻从马车上下来,给大哥助阵“出门在外谁都有不便之处,烦请行个方便。”
见他们软硬不吃地非要回去,好话说这人道“也请你们给行个方便,咱家先生到甘州还有事,必须在今晚赶到府城,要不你们把车厢卸下来,斜着抬过去。”
此话落下,同样坐在车厢外的武艺、夜与都跳了下来,站在前面。
乐轻悠也跟在方宴身后下得车来。
“怎么”,那暴躁之人的想比比拳头几个字还没出口,身后的马车帘就被一只大手挑开了,“不必多言,叫马车退回去。”
余光看到前面的几个人,周雪年愣了愣,随即笑道“原来是你们,刚才下仆无礼,请不要介意。”
“周先生”,乐轻悠跟在哥哥们之后施礼,此时她身着女装,便微福身按手一礼。
周雪年才注意到站在最边上的那个小身影,听她也口称先生,从声音中辨出她就是当日那个背完李夫人的小子,又是愣了愣。
乐巍道“周先生言重了,刚才这位大哥的提议也算是个解决办法”,他虽然有些生气,却是准备按照此人所言做的。
乐巍本就是个比较谦和之人,此时出门在外,雅不愿与人为一点事争执。
周雪年朝他们笑着点点头,对前面的两个仆从道“调头吧。”
两刻钟后,四辆马车一前一后从山谷口出来,刚才时明时暗的天色已彻底阴下来,东南面一片海青色云彩迅速往这边移动过来。
周雪年看了看天色,挑开车帘对仆从道“西泠,继续往前走,我们也在前面的村子借宿一宿。”
西泠应声是,夹了夹马腹,先去前面找好农家。
对于同样决定留宿一晚的周先生,乐巍他们没有多问,进村前打了个招呼,就向下午买米的那户农家去了。
农家女主人正在院子里收衣服,见他们又回来,忙笑着迎接,“初夏这天说变就变,刚才我念叨着你们会不会被雨阻在那山谷中呢。”
“还要叨扰一晚,麻烦大婶了”,乐巍说道,随即拿了二两银子出来,“这是我们借宿的费用,眼看着要下雨,需得烦大婶将我们的马车和驴子也安置起来。”
妇人摆摆手,“不忙给银子,明儿个走的时候再给吧。我家后院有个草棚子,把马车和驴子都放在那儿吧。家里准备买头牛,草棚子是新搭的,将就一晚上还可以。”
絮絮叨叨地说着,妇人招手让赶车的武恒跟她一起过去。
这边还没刚把驴马在草棚子下拴好,大雨就噼噼啪啪落了下来,干燥的土地很快被一个压一个的豆大雨点打湿。
骤雨下了一会儿,农家的男主人才带着儿子从雨幕里跑回家,他们是去那山坡上开荒的,还从早先挖的陷阱中得了只兔子,正高兴呢,大雨便下了起来。
回到家见中午来自家买米的一行路人又回来了,男主人当下很热情地去厨房整治菜肴。
……
与这家隔了两户的另一户人家,男女主人也在笑呵呵地为过路客人整治菜肴,这家的老人还特地陪周雪年说话。
对于读书人,整个大周都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