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正说着,走在稍前方的方宴停下脚步,挡住在了乐轻悠和郁然之间,说道“不劳郁兄多送了。”
乐轻悠被他挡在后面,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拽住了他的腰带,侧过头对郁家兄妹道“郁公子,娴儿姐姐,不用送了”,顿了顿又补充,“有机会再一起玩。”
郁然笑着摇了摇手中折扇,“三位乐兄,乐姑娘,慢走。”
方宴转过身,强忍着握住她那只小手的冲动,语气淡淡道“走前面。”
乐巍、乐峻向郁然抱了抱拳,也都过去牵马,乐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刚才他站在轻轻稍后方,正好看见了她那自以为小心的动作。
乐巍、乐峻、方宴骑马,乐轻悠坐在车里,不到小半个时辰,他们就回到家中。
乐峻看着下了车就回屋换衣服的妹妹,想了想,到底什么都没说。
然而他刚到屋中洗把脸,就见方宴同样换了身家常衣服,跟自家妹妹一起往后院去,忍了又忍,站在窗口道“轻轻,小宴,你们两个不歇着,又到后院去干什么?”
乐轻悠扭头,看见脸边还带着水珠的哥哥,笑道“我之前种的小黄瓜该架秧了,二哥也来给我们帮忙?”
乐峻应了声好,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叫“给你们”帮忙?
在妹妹心里,方宴跟她,比自己跟她关系还亲近?
想到妹妹可能喜欢方宴,乐峻心里更酸了。
“我换身衣服就去”,不管是方宴对自家妹妹有男女之情还是妹妹对方宴有男女之情,现在开始就得杜绝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乐轻悠完不知道哥哥的打算,和方宴一起拿上夜与准备好的布条和竹竿就向后院走去。
乐巍在屋里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写好了三张请帖,分别交给家里的护卫,让他们送出去,便也换身衣服去了后院。
帮轻轻架好黄瓜秧,吃晚饭前,他还得空写了一篇小园种菜赋。
……
赵庆喜刚刚讲了一节书,到后台端上茶杯,一口茶还没喝到口里,就看见放在他的专属书桌上的最上面一封请柬。
以为又是哪家想请他去家里讲书,他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问旁边打杂的小徒弟“这是谁家送来的?”
小徒弟很是佩服这个师父,立马过来恭恭敬敬地道“师父,这是乐家送来的,据说是您的亲戚。”
自从师父自写自讲的平南传在京城大火之后,经常会有豪门之家来请师父去他们家讲书,但是师父从来都只坐镇茶楼,谁家都不去,开始还有人与师父为难,后来听说裕王府的老王爷老王妃还亲自过来这茶楼听书,那些叫嚣着自家师父给脸不要脸的人家也都不蹦跶了。
不过各种各样的帖子,倒是每天都能收到十几封,莫不是恭请赵先生过府品茶之类的,还有不少是女子笔迹。
这说是亲戚送来的,倒是第一封。
小徒弟正想着是不是哪个姑娘倾慕他师父故意让送信人这么说的,就见师父急忙忙放下茶杯,拿起请柬拆开看起来。
一目十行地看过了,赵庆喜往额头上拍了下,“真是忙糊涂了,连表弟他们今年要参加会试的事情都给忘了。”
不过转念一想,表弟他们在京城开着一家铺子了,住处什么的,铺子里的那光海掌柜肯定都提前安排好了,也用不着他帮什么忙。
赵庆喜如今每天只需讲半个时辰,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创作上,今天的已经讲完,他便收好请柬,对小徒弟道“跟掌柜的说一声,我先家去了。”
“师父放心,这边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小徒弟暗想着难不成真是师父家的亲戚来了,很是殷勤地道“有事徒儿去通知您。”
赵庆喜笑了笑,这小子就会说好听的,摆摆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