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挖了……”他话还没有说完,铁宗主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无力,但更多的是无奈。
“圣贤曾言‘天下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但我认为啊,这群疯道士更难缠,能不惹就不惹他们。这李道一是他们当代最为杰出的弟子,若是沉不住这口气,他们也许动不了剑冢,但要是隔三差五来捣个乱,甚至把我们脚下的地火给引爆,还是挺轻松的!”
那弟子听得自家宗主说丧气话,有些不服气,但更多的是不理解。
“行了,赶紧做事去吧,一个天机阁就够难缠的了,若是天阵宗再搅合进来,我们铁剑山便永无宁日。这两个宗门啊,明着没什么联系,可好多事儿一细想,不难发现他们其实比亲兄弟还亲。”
弟子转过身,听到这话,身子一抖,头一低,便不再敢言语。
……
荆楚来到山上之后,便早出晚归,找了个地儿练剑。
自村子没了之后,他便沉默寡言,也是认出徐长安之后,方和徐长安多说了一些林珊的事儿,除此之外,这个孩子便很少和人说话,就连李道一他都懒得去搭理。
小白他倒是喜欢,经常想去摸一摸抱一抱,但小白可不喜欢他,小白喜欢活泼的人,如同李道一那般坑蒙拐骗样样精通的更是好。
抱不到小白,他也不强求,反正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练剑,然后弄清楚事实,为村子还有那个人报仇。
软剑并不重,而且似乎他天生适合软剑,这才短短的两日,软剑已如毒蛇。月光下的剑芒,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危险而又迷人。
他不知道徐长安那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不过想来是没啥事的。若是有情况,他相信徐长安不会抛下他不管。
反正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便是练剑。
如今体内那股暖气他能感受到了,关窍也打通了十八个。
一滴汗水落下,荆楚右手持剑,左手轻轻的弹了一下那滴汗水;汗水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他身形迅速往后退,剑尖点在了落下的汗滴之上。汗滴没有破裂,反而直接朝着一块石头后打去。
大袖展,清风袭来。
荆楚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那汗滴也消失不见。
“不错,中人之姿,进境居然如此之快,实属罕见。”来人穿着袍子,和普通的铁剑山弟子不一样。
铁剑山的弟子大多都壮得和牛犊子似的,可面前这人更像一个先生,教书的先生。
“你是谁?”荆楚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全是警惕之色。如今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容易相信人的小孩了。
这长袍瘦弱的中年人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把折扇,折扇轻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我叫常墨澈,是铁宗主的好朋友,也是徐小侯爷的好朋友。”
荆楚“哦”了一句,如同当初荆源一般,把软剑缠在了腰间,便转身朝着铁剑山安排的院子里走去。
他没有理会这常墨澈,也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理会他的理由。
常墨澈看着荆楚的背影,一阵愕然。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孩子,冷静得过分,而且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