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自己,张开了嘴,但却没有骂出声。
要不是现在脾气好了,他非要撸起袖子来和这小贩对骂上几句。
“什么眼神,道爷怎么就成他儿子了,道爷是他兄弟!”
小贩讪讪的笑了两声,便邀请徐长安一行人去家里坐一坐,虽说徐长安他们人多,可远来都是客,就算是他一年的摊子白摆了,就算是被老婆子扯着嗓子骂,他也认了。
徐长安笑了笑,拒绝了小贩的邀请,只是答应他以后会去找他聊聊天。
说罢,徐长安便带着一行人朝着德春楼走去。
德春楼依旧热闹,隔得远远的,便听到了说书先生那拖得老长的声音。
众人进入这德春楼中,便捂着鼻子,甚至有人开始咳嗽起来。
这德春楼烟雾缭绕,李道一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们这些人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纸,低着头好像在吸食着什么东西;甚至有一部分人,点燃了吸食。”
徐长安听着李道一的介绍,也是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不好妄作判断。
突然,有人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猛地站了起来。
这说书先生所说,便是前些日子的齐城大战。
“小小金乌,受死!看本侯爷一剑刺死你!”方才站起来那人高声嘶吼道,仿佛他真是徐长安一般。
只不过,他这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这人已经瘦得如同一只猴,李道一一眼望过去,只看得那人全身的皮包着骨头,看不见一点肉。但让众人惊讶的是,此人看其来好像很亢奋。
李道一才把情况与徐长安说了,只见此人身子一震抽搐,如同中毒了一般,最终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说书先生的声音还在继续,这好好的德春楼如同庙宇一般。但在这庙宇里的不是佛,不是道家所拜的高人,而是群魔乱舞。
很快,便有两个壮汉走了过来,将那具尸体给拖了出去。
死了一个人,可这德春楼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们这样子,好像是致幻了。”张之陵皱着眉头说道。
徐长安想了想,便带着众人退出了德春楼。
地儿仍旧是那个地儿,地儿也不是那个地儿了。
徐长安在德春楼门口坐了很久,这儿有他小时候的记忆,可现在他似乎认不出这地方来了。
故乡仍旧是那个故乡,可故乡也不是那个故乡了。
原定明日一早便要去往云梦山的徐长安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
李道一和徐长安已经有了默契,叹了一口气道:“查清楚再走吧!”
徐长安“嗯”了一声,便带着众人找了一个住处。
随后,他便让李道一等人去将德春楼众人吸食的东西给找来。而自己,去了当年自己和时叔一起居住的院子。
华灯初上,即便是这小城,都热闹了起来。
徐长安来到了曾经的家门口,屋子里传来了大人呵斥小孩的声音。
“让你不好好做功课,只会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你爹我啊,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结果却教不好自己的儿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徐长安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笑容。
当年时叔做教书先生的时候,便是这么教导他的。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一次在封武山上见过时叔一面,便再也没有见过时叔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徐长安记得,时叔说他是大宗师境。
可现在看来,时叔太神秘,他的修为绝对不低。
但不管时叔是谁,时叔还是那个关心他的时叔。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听着那教书先生骂儿子的话,仿佛回到了当年。他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既然房子已经有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