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方桌,桌子上放着饭菜,还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上面温着酒。
不远处,有五道人影正朝着这儿走来,
虚云大师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来者,正是裂天五人。
这灵隐山脉虽然大,但他们几人认真找,也不难寻到此处来。
“这位应该就是灵隐寺的住持,虚云大师吧?”裂天走上前来,朝着虚云大师行了一礼。
虽说此番他们的目的,是灭人宗门,但面对虚云大师,还是做足了礼数。
“贫僧算不得大师,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名僧人而已。”
裂天此时突然想到了轩辕仁德,笑着回道:“若是这天底下的芸芸众生皆和大师一样,那人族掌管这世间,也不失为是一桩美事。”
面对这赞誉,虚云大师淡淡一笑,仿佛这些赞誉对于他而言,就是一阵掠过自己脸颊的风一般。
“若是天下间的众人都和贫僧一样,那又如何称得上是芸芸众生?”虚云大师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随后接着问道:“敢问施主……”
虚云大师话还没有说完,裂天便拱手道:“在下裂天,如今是金乌一脉的圣君。至于这两位,是我金乌一脉大军的指挥与其夫人。剩下的二位,在下的朋友。”
听到这话,虚云大师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招呼远道而来的五人坐下。
这桌子,虚云大师占据一方,剩下三面的位置,裂天、金渊和雪儿个占一个。至于天残地缺两位前辈,则是如同竹子一般,笔直的站在了裂天的身后。
裂天看着桌子上的酒菜,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敢问虚云大师,这是何意?”裂天指着桌子上的一盘鹿肉问道。
“鹿肉而已,莫非圣君也似我们出家人一般,不沾荤腥?”
“可你这是佛门净地,居然用肉来招待客人?”裂天的心里写满了疑惑。
“对啊,这是佛门净地,那敢问圣君,何为净地?”
裂天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佛门净地,这个‘净’字,不是净人,而是净己。若是我们佛门强制别人学习我们,那和山大王有什么区别。世人皆浑浊,独我清白。以清白照耀浑浊的世道,这才是佛门的意义。”
一说到这儿,虚云大师兴致便上来了,接着说道:“我佛门主张渡化,而不是教化。若是世道黑暗,我佛门愿成为这暗夜之中的烛火,我们不会燃烧谁,只是为别人照亮前行的路。至于他人怎么做,我佛门不强求。佛门是渡人,成为标杆,而不是教化。”
虚云大师再度重复了一句。
裂天听到这话,朝着虚云大师微微一弯腰,表达了他的敬意。随后也不再客气,夹起了鹿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肉不错。”裂天淡淡的说道:“虚云大师似乎知道了我的来意。”
虚云大师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佛门向来都是以菩萨心肠闻名于世,慈恩大师,为了保住灵隐寺,献祭自己,成就金刚伏魔大阵。但到了虚云大师这儿,似乎不同了。”
“师父所做,与我所说没有冲突的地方。那裂天施主如何看待佛门的慈悲,牺牲一人,换取其它人的生命,算得上慈悲吗?”
裂天知道虚云大师所指,也明白虚云大师和裴英凤一样,不会因为自己的威胁而甘愿充当自己的棋子,将徐长安引来。
但虚云大师和裴英凤不同,裴英凤对他只有纯粹的恨,不帮自己也是对其弟弟裴长空和儿子宁致远有纯粹的爱;而虚云大师,他的情感复杂,道德高尚。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把徐长安给吸引来。而且,越是这样的人,让他屈服之后,自己也会越有成就感。
虽然虚云大师通过方才的那段话,告诉了自己他不会受自己的威胁,但裂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