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做大事。关于那个苏景升的案子,我知道的和一个平头百姓也差不多。” “可据我所知,当日苏景升为老城主治病的时候,房间内只有你与杨冬生的父亲二人在场。”话至此处,东方朔微微一顿,“若是连这样老先生都不知道些什么的话,反而就有些奇怪了吧?” 老者抿了抿沧桑的嘴唇,而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日里,我虽然在房间中,却是全程在旁陪侍,只听到苏景升一人在说话,也全是和治病有关的事情,除此之外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我一个瞎子,着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老者如此说道。 东方朔眯了眯眼。 这句话中,错漏仍然十分明显。 既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那他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故此也不禁令东方朔怀疑,他真的什么忙都没帮上吗?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真的……是天生的瞎子吗? 想至此处,东方朔便开口道“老先生,从今以后,直至你百年之后,我都会全力保你安然无恙。若有什么担忧,此刻尽可以扫除。” 可此时,老者却是轻笑一声。 “年轻人,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皇城。” 如果说自己是岿巍城人,难免会有纰漏,毕竟这老者正是土身土长的岿巍城人。 而老者听罢,却又是一笑“既然年轻人自国都远道而来,那你这个年纪,应该也知道十年前那场席卷皇城内外的风暴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这把老骨头越来越不中用了,且不说当年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当年知道些什么,如今也该忘得差不多了。”老者笑道。 此时,东方朔不禁皱了皱眉头。 虽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但这老者却也已经将言下之意,告诉东方朔了。 “老先生,有时候只差一句话,某些沉冤便永远等不到昭雪的一天,而真凶逍遥法外,死者也无法瞑目。”东方朔道,“我发誓,我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你,永远都不会违背誓言!” 老者一听,却又是长叹一声。 叹罢,他支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年轻人,若等到你活到了我这个年纪,或许就会明白,死并不可怕。”老者道,“我如今什么也看不见,又老又没用,或者也只是一种煎熬罢了。” 此时,东方朔也立刻站起身来。 他顿了顿后,还是道“老先生,你刚才说‘如今什么也看不见’,意思就是说,你曾经看得见,对吗?” 听得如此一说,老者便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太过敏感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言,你就权当没听见吧。”老者罢了罢手。 但尽管他这么说,东方朔却也仍然觉得这正是他的疏漏。 而有疏漏,他就不能放弃。 他所说的保护老者,自然也是会说到做到的。 他也坚信,老者之所以迟迟不说出口,也是害怕因此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而正因如此,这也就更加佐证了,背后的的确确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掩盖这一切。 “老先生,我究竟如何做,才能够让你相信我,我拥有保护你的能力?” 东方朔问道。 话音落下后,老者又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沉默之后,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啊,我说过了,老夫并不惧死,有些事情我纵使知道,也不得不忘记,因为……” 嘎吱。 忽然,屋外篱笆门被谁推开了,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老者的话。 东方朔转眼望向屋外,这草庐的屋门正对着篱笆门,所以从东方朔所在的位置望去,自也可以望见篱笆门的一角。 随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莫约三十岁出头的丁壮便渐渐进入了东方朔的视线。 “嗨嗨,老爷子,你快来瞅瞅,我给你打了只老大的野山兔来!” 那壮汉一边走向屋内,便一边扯着嗓子如此说着。 而东方朔看着那壮汉走入屋内,眼中不禁也露出了几分恍然之色。 正如文老爷子说的那样,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又瞎又伛偻,已经根本不惧怕死亡了。 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殃及池鱼。 “呀,老爷子,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