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而是因为你认为我会生气。”雪凌寒凝视着莫待的脸,用深情得暧昧的声音道:“叫什么名字不重要,是你就好。”
莫待张了张嘴,想说话又忍住了:真想把这张嘴给堵上!他想起雪凌寒的嘴被堵上时的情景,脸上一阵潮热,快步朝前走去。
雪凌寒拼命忍住笑:得!自己瞎想总不能怪我吧?
走了很久,也没看见小姑娘说的千年古树。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在巷道尽头没有人户的地方看见一棵奇形怪状,树冠大如屋顶,一半死一半活,叶子比枫树叶还红的不二树。地上红叶堆叠,不见枯叶。每一片叶子都和长在树上时一样,色泽饱满,水分充盈。树下有一方石几,两张石凳。几上有一青石棋盘,在相同的位置各落黑白子一颗。
莫待绕着树走了两圈,跳着去够高处缝隙里的一点绿芽:都这般模样了还不放弃生长,佩服!衣袖下滑,露出他手腕上一条系着两个铃铛的凤羽云纹图手链。
雪凌寒第一次见这手链,眼生得很。又想着莫待最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编的?”
继续阅读
“路上捡的。我见这上面的花纹罕见,估摸着长风会喜欢,想着等闲下来了编一条送给他。”
雪凌寒心想:也不见你几时对我这般用心。
莫待笑道:“如果你不嫌弃,也给你一条?”
“多谢公子打赏。鄙人不要附带品。”雪凌寒用手指蹭了蹭棋盘,没有半点灰尘:“那小姑娘没有撒谎,这株不二树确实已是千年古树。”
“画眉弄里不二树,种树的人是个有心的!”
“有心还是无意,谁说得清呢?或者是一时兴起也未可知。”雪凌寒拾起一片树叶又扔下,“走了这一路也累了,不如陪我下一局,权当休息?”
“下棋太费脑子了,不如看风景来得轻松自在。”
“又拒绝我!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不愿与我下棋?”
莫待略微沉吟:“一局定输赢?”
雪凌寒忙道:“好!你说了算。”
棋子落下,没有声响。只这一瞬间,莫待的眼神与气质都变了,不再是那个目光慵倦,没有争心的江湖客,而是一个坐镇中军帐,指挥千军万马,杀伐决断,周身缠绕着一股杀气的大将军。雪凌寒明白过来:莫待大概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更不希望自己的这一面被他看见。“你认真思索的样子,很美!”
莫待的嘴角有了笑意,杀气渐淡。
厮杀半日,雪凌寒落下最后一子:“我赢了。”
莫待随即起身,衣袖拂过棋盘:“愿赌服输。”栀子花被放到棋盘中央,花朵朝向雪凌寒的座位。“这一生,天涯海角,你就是我的家!”
雪凌寒双目濡湿:“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话音落,四周的景物大变,只有不二树依然伫立在原来的位置。一个清丽的女声随风而至:“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竟然触发了玄境?喔……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
“前辈识得我俩?”莫待问。
“谁知道呢。人说见面三分缘,作为奖励,你们一人许一个愿吧!我会帮你们把愿望保留到浮生一梦里。一年后,你们再来,我替你们实现愿望。”
“实现愿望?这么神!我看还是算了吧。”莫待笑道,“我每天都在梦里许愿,也没见实现过。前辈若有心,让我今天晚上做个美梦就成。比如,那块我喜欢的红烧肉,一定要让我吃到肚子里。别每次我刚一张嘴就醒了,白流一脸哈喇子。还有长风给我扎的那只长尾巴鸟,到底能不能载着我飞翔,也等有了结果再让我醒。最最要紧的,我想知道长风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子,千万要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