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初雪,不一样的雪初(2 / 3)

无声地从她的眼里流出去。

她轻轻抬起手,看着自己这无用的手。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废人?年纪轻轻的,三十岁不到,就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不能走路,不能写字画画,她,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废物?

泪水,不停地从眼里流出去。

苏凡啊苏凡,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样没用的一个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活在世上只会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只会让霍漱清——

是啊,霍漱清啊,他,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过去如此,现在亦是。他年纪轻轻就到了书记处那样的地方做领导,过不了几年——就像母亲说的,霍漱清的前途很好,他很有能力,而且,还年轻。这样的一个他,前途自然无可限量。他会走向他事业的成功,会走向他的巅峰,那样的巅峰,或许是他的父亲都不会料到的。可是,他有她这样一个废物的妻子,她只会拖他的后腿,只会成为他的负担。成为了他的负担的她,还有什么意义活在这世上呢?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望着窗户上模糊不清的雪花,想起了和他初见的那一天。

那一天,现在想起来已经过去五年了,可是,似乎依旧在她的眼前。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砰砰乱跳的心,想起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投向他的视线,想起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他对她说的每个字——

心,一下下抽痛着,痛着,却似乎又被甜蜜包围,他温柔的微笑,如一轮明月投在她的心底,那温柔的月光,一点点抚摸着她心上的伤疤。

霍漱清,霍漱清——

她在心底叫着他的名字,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不在身边,他听不见。

苏凡闭上眼,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

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她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到,就连死,就连死都做不到,不是吗?

刘书雅啊刘书雅,你干嘛不一枪打死我?你想死了就来对我开枪,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也死了,让我和你同归于尽,让医生没办法救我?可是,你偏偏,偏偏这样,让我像个废物一样地躺在床上——如果说刘书雅要报复她和霍漱清的话,现在真的是达到目的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痛苦,霍漱清,肯定也不舒服,而且,这么多个月,他瘦了那么多——

想起霍漱清,苏凡的心里就痛极了,往日的他是那么的意气风、谈笑风生,而现在,眼里总有抹不去的哀伤和难言的痛苦,尽管他在她面前表现的不是那样,可是,她总感觉,感觉他是在刻意掩饰,不让她现。可似乎是他承受的太多,根本无法部掩饰掉,所以总会或多或少流露一些出来。越是如此,苏凡就越是自责,越是难受,而这些,在她此时的回忆之中越来越重。

如果她没有经历这件事,她就还是那个苏凡,不会让他现在这样的煎熬——

病房里,安静极了,静的让她觉得好像不是在尘世一般。

她苦笑了,睁开眼,积攒在眼里的泪水滚落出去。

这时,她转过脸,看向窗外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似乎是看见了那一夜的霍漱清一样。她突然好想去摸一摸那个雪花啊,好想亲手碰一下霍漱清的脸啊!

她使劲将手伸向窗户,却只能碰到空气。

雪花,一片片从天空落下,尽管她不能仔细看清楚,却还是能够感觉到雪花落在手上眉间的那种冰凉。

“我喜欢你那一夜系着的红围巾。”

“你就叫雪初好吗?因为我们就是在初雪的那一天相识的。”

他的话语,还有他当时说话的神态,此时念念在苏凡的脑子里回放着,她想要伸手去抓那晶莹的雪花,可是,她的身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