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瓣夜莲的动人，慢慢的，恍惚浮起一层不屑，最后竟是勃然大怒。

冷哼一声，唇角紧抿“这次，你要的又是什么？”

我一时愕然不知所以。

他倏地抬头一笑“故技重施？这么多年过去，你的骗术倒是愈发拙劣了，上一次，你与子歌联手，仅以一纸婚约便骗去了我的性命，大获全胜，如今两界尚未开战，不想神女已水墨登场，这眼泪……”他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颊畔“入戏倒是快得很呢。”

“只是。”他转而捏住我的下巴“你二人就如此视我兮衡为废物？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人手里死上两回？”

“不是的……”我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明明只是下巴被他捏住，却像是整颗心都被他握住了，连张口说话都疼的不行，像是被握住了七寸，字字卡顿，语不成句“不是的……我绝不知晓子歌有那般心思……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兮衡，我错了……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只有你……只有你………”

眼泪断了线接连顺着下巴滑落，一颗一颗砸在他捏住我下巴的手背上头，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看着我，满目鄙夷。

“我清清楚楚记得大婚那日，神女不仅赐我一刀，还赐我一句“没有一刻是爱过我的”，我至今铭记于心，一日都未敢忘，神女过去从未爱过我，怎么今日便转了性子，跑来说爱我？子歌素来行事妥帖，怎么就没有仔细教你，骗人是需要伎俩的，要有理有据，才可令人信服呢。”

如鲠在喉，句句刺入我心，我只能眨着泪眼看他，眼里一片水光朦胧“他教我了，教过我了，他教我，你是如何杀了爹爹，杀了娘亲，亦教过我，你这么做究竟为何，最后才教我终于知道了，可此时才知道，我晓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