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笑眯眯的点点头，等强子关上了房门，她才转身看着那个女鬼，“你好，你是强子的母亲吧。”

这女鬼的样貌和相片上一模一样，不用想都应该是。

“你能看到我？”女鬼飘到张果果面前，还想更近一步，却被霜娘拦住了。

“远点，身上都是不能收的鬼气，别冲撞了我主人。”

鬼气？冲撞？

女鬼虽然不是个新鬼，可是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房间，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鬼气四溢，如果和活人居住久了，就会影响到活人。

比如强子，他虽然是个壮年的男子，但是日积月累，也开始产生影响了，失眠多梦，身体衰弱。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张果果把肖家老母亲的事和这个女鬼说了。

和强子一样，女鬼也沉默了一下，才说，“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好几个月前，她身子病重，强子就学着网上那些骗子，想去骗钱给她治病，也刚好打到了肖家老母亲那里，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挨过去，强子每天都很难过，无意间又打通了电话。

把肖家老母亲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每天都问她的情况。

“也不过是两个失意的人在相互安慰。”这女鬼真的是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

强子以为肖家老母亲并没有发现自己是假的儿子，而女鬼则自己，实际上，早就看穿了那边那位母亲，是个失去儿子的人。

“原来如此。”张果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已非现世之人，强留在现实，实在不算长远之策。”

“可是”女鬼她是个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

“你没有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和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张果果问她。

不一样？确实是，明明鬼是不用睡觉的，可是她总感觉自己有些时候睡着了。

“你错了，其实不是睡着，而是你失去理智。”张果果能感受到她的想法，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如果你继续留在现世，那么你儿子会受到很到的影响，有可能会被失去理智的你伤害到。”

女鬼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呆板，“怎么办？”

“离开现世，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张果果说，“就为了你儿子。”

像地缚灵、怨灵这一种，就是因为有怨气或留恋，最后都迷失了自我。

哪怕现在已经鬼王的霜娘，张果果遇到她的时候，一样是个没有理智的鬼而已。

“我走。”女鬼咬咬牙，她不能留在这里，到时候会伤害到儿子。“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说。”能办到的，张果果当然会帮她办好。

“我想想见见那个肖家的老母亲。”78岁，实际上要比女鬼年轻很多，她才60岁。

“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了。”张果果说完，房门就被打开了，走出了的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强子。

“张小姐，走吧。”强子有点忐忑不安，毕竟他是骗子，毕竟他骗了肖家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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