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金道人看着公子，一时语塞。

千陌站在一棵老松下，此时，已微笑着走了过来“公子大驾光临，不妨进寺喝几杯。”

公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别处的酒都好喝，唯独这里的酒喝不得。”

千陌不解道“为什么？”

公子道“因为这里的酒有杀气。”

千陌怔了怔，转瞬便笑道“酒有杀气，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

公子不理会千陌，摇摇晃晃地来到海道人面前，笑道“这酒有杀气，难道道长闻不出？”

海道人冷冷道“贫道从不饮酒，再好的酒，我都不感兴趣。”

公子道“道长若对酒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跑到这荒山古寺里来？”他不等海道人说话，忽然一拍大腿，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海道人阴沉着脸，冷冷道“你知道什么？”

公子打了一个饱嗝，摇摇晃晃道“我刚想起来，忽又忘记了。”

就在这时候，从古寺后面，忽然绕出了一乘软塌。四个健壮的汉子抬着软塌，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软塌上斜斜地倚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老妇人冷冷地看着海道人和金道人，忽然冷笑了两声。

海道人手里的短刀已缓缓垂下，他眼里的杀气，突然消失了。老妇人指着海道人，淡淡道“把我抬过去，我要看看那个海道人。”

海道人眼角的肌肉在跳动，他垂着头，忽然转身，朝山下冲去。

老妇人叹息了一声“他以前是个害羞的人，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老样子。”

老妇人叹息着，目光缓缓移到了金道人的脸上。

金道人想笑笑，但他脸上的肌肉突然变得僵直了。

老妇人突然叹息了一声“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金道人苦笑了一声，淡淡道“我开始以为是在做梦，现在才知道，这是真的。”

老妇人幽幽道“其实，我倒是希望这是一场梦。”

金道人手中的拂尘已垂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老妇人冷笑“我这个样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金道人垂着头，一脸的沮丧。

老妇人伏在软塌上，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过了半晌，她才止住咳嗽，用嘶哑的声音道“你遁入空门，躲避了万丈红尘，想必日子过得很惬意吧？”

金道人道“清静无为，与世无争，日子还过得去。”

老妇人冷冷道“既然是与世无争，那你为何要到这里来？”

金道人一时语塞。

老妇人看着金道人，忽然长长叹息道“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如果你肯听我的话，就应该从哪里来，还回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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