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偶尔抽着空隙远远的看着易香香。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想下去陪她说说话,可是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他又退却了。
诶,桥上的人在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易香香可不知道自己成了景,她坐了半柱香的功夫,之后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的从侧边的楼梯,下了画舫一楼。她找了个无人的地儿伸了个懒腰,坐在了围栏里头欣赏湖景。
而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肩头被敲了一下。回头一看,可不就是拿着扇子的赵子修嘛!
她刚要起身行礼,就被赵子修制止了“没有外人,不用多礼。”
易香香也不爱行礼,闻言便也没往下参拜了,而是邀请赵子修坐到了旁边。
“你今儿怎么会来游湖?”赵子修坐下后问易香香,他对于今天在此见到她表示十分意外。
“天气太热了,出来吹吹风。”易香香眯着眼说道。
她感受空旷的湖面上吹来徐徐凉风,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感。
赵子修闻言打开了折扇轻轻摇动着,风从他这一头飞向旁边的易香香。后者感到一阵清凉袭来,刚要说谢谢,便听到赵子修叹气道“今年的确是酷暑难耐,想来梅州必然又是大旱。”
“梅州又不是您安王殿下的藩地,殿下操什么心?”易香香睁开眼睛调侃道“通州连靠运河,冀州和湖州也都是富庶之地,说来圣上还是很偏爱殿下的。”
四皇子赵子修封了王,而向来默默无闻的八皇子以及九皇子也都封了王,不过封地均没有赵子修的地域大,也没有他的富庶。
赵子修的封地里,其他两州暂且不表,就通州来说,每年的税收都是一笔不小的银钱。易香香的父亲易西湖是任过通州知州的,是以这点易香香还是很清楚的。
赵子修听着摇动扇子,故作不喜的说道“怎么听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一个只关心自己藩地的人!”
“那倒不是,我只是就是论事。这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避不开的,也没有办法。梅州的问题是百年来都未曾解决的,既然难以根治,便尽力挽救就是,也没有其他法子。”
梅州是礼朝最贫瘠的一个地方,常年闹饥荒,又位于偏远的西北部边境,更是多有流寇作乱!
“你倒是想得开。”赵子修继续扇风。
“当然得想开了,世间事如此纷杂。人不管跟谁较劲,都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就是不知道安王殿下,能不能想得开?”
易香香这话,一语双关。
赵子修是明白人,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为何帮他?”
“诶,你们总觉得我帮着对方,反而让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里外不是人!”易香香摇摇头,颇为无奈。
赵子乾觉得她站在赵子修那边,后者又觉得他站在赵子乾那边。这搞得,显得她像搅弄是非的小人一样。
“那你为何劝我?”赵子修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
易香香站起来走到围栏边另一侧,指着那西湖边上热闹的街市问道“你们争的是什么?是这大好河山,还是皇宫里的那把龙椅?”
西湖边上铺子林立,这个点儿上头已经有不少百姓正在采买购物,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我不觉得这二者有什么区别。”赵子修也走了过来。
“大好河山里的黎民百姓,不会管皇宫里那把椅子上坐的是谁,他们只需要吃饱饭穿暖衣!所以对他们来说,是你安王殿下夺得大统,还是他太子殿下顺利继位,都不重要!你看,如今国泰民安的多好!若是殿下要的是这河山好,便让它少一些涂炭吧。”
说完这些话的这一刻吧,易香香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