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是……?”
“有位故人来了。他缩头缩脑地躲了这么些年,总该让他露一露锋芒。”
他话说得不明,陆康却不敢细问,只听神主又道“所以,刺杀时尽力就好,遇见斗不过的情况也不用勉强,自保为上,”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些温情,“你和阿凝都是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不值得为这事有何闪失。”
陆康心里有些动容,见神主起身,知道他打算要走,便和阿凝一起拜别恩师。再抬头,身着月白色儒衫的人影已经飘然走下石阶,不知去了哪里。
屋里只剩下阿凝和陆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却没有生出半点青梅竹马的情意,碰面时总是无话可说。
静默中,阿凝解下腰间的短刀,脱去鞋袜在榻上打坐起来,看样子是想这么将就一宿。
他们都是术师,不在乎世俗礼节,所以陆康也没觉得有何不适。他将轻轻一床薄被放在阿凝身边后,便除下外衣躺到床上歇息。
若是平时,陆康常常被噩梦所扰,久久不能安睡。可今夜,他听着阿凝悠长的呼吸声,竟很快地静下心来,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