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地感觉。

江凡羽刚转身走出第一步，

结果就发现眼前画面骤变，山洞居然消失不见了。

眼前是一个严冬，千里冰封，路面积着厚厚积雪。

路上的每个路人都是行色匆匆，口中不停呼出白气，人人都用衣物将自己紧紧包裹，拼命把脖子往衣物里缩，在这么大冷天没有人愿意在外多待。

江凡羽站的地方，是处于街道旁的一条巷子口，周围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但这些人的服饰很奇怪。

似乎……是两百多年前的古人平民服饰！

江凡羽眉梢微蹙，抬手摸了摸额头的矿灯，东西还在。

不是精神空间！

“幻境吗！”他心中了然，旋即闭眼再猛地睁开，原本黑褐色的瞳仁中瞬间有妖异暴戾红光闪现。

眼前的画面依旧在！

只是……画面之外，却多了一层景像，是那山洞。

再度闭眼睁开，眼中红光消失，山洞景象也随之消失。

虽然关闭了破妄之眼，但江凡羽却全身肌肉紧绷起来，目光扫视周围一个个人，随时准备爆起发难。

他只是想看看，那邪祟打算让自己看什么东西。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他，只略微一个愣神就明悟过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邪祟死后没有入地府投胎，反而化身恶灵的原因。

只是往往这个时候，伴随的都将是一场场人间悲剧，无论是自己作为受害者，还是别人……

因为只有极端的执念、怨恨，才会令自己堕入恶道，化为血腥恶灵。

恰在这时，忽然一个大声呵斥声引起他的注意。

天上飘飞着鹅毛大雪，脚下踩着厚厚积雪，室外温度估计已低到零下。

正是在这么天寒地冻的季节，他看到一名衣衫单薄，不过十来岁，脸上脏兮兮的乞丐女孩正在可怜的向一个人乞讨，结果引来那人满脸横肉的大声呵斥，女孩被吓得倒退一步，低下头身体发抖，不敢出声。

当那人走后，女孩孤零零站在人群中，委屈的抹眼泪，雪一片一片覆盖住她那瘦小的身躯，如被全世界抛弃的无根浮萍，雪在她肩头越积越多，似要压垮了这个瘦小身躯。

在这么寒冷季节，她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薄衣服，单薄衣服里没有御寒的棉花，只能塞满干燥杂草用来保温。

脚上是两只颜色不同，已经穿得黑乎乎，破了许多口子的小鞋子，露出里面被冻裂灌脓的脚丫。

两只鞋子似乎是都成年男子的鞋，对于一个营养不良，十来岁的小女孩来说明显太大，不得不用干草编织的草绳绑在脚腕上，才能勉强不掉鞋子。

女孩浑身冻得瑟瑟发抖，手脚与小脸蛋都已冻得通红，她低着头不停委屈抹眼泪，可怜得让人鼻子发酸，但周围大人各个行色匆匆，竟是没有一人关心这个孤苦可怜的小女孩。

小女孩抹了抹眼角泪痕，肩上的雪没有压垮这个瘦小身躯，她再次鼓起勇气，脏兮兮的脸蛋并未掩盖她那双纯真善良的干净眼眸，她就如天真无邪的小羊羔懵懵懂懂闯入了复杂的大人世界，伸出满是冻伤裂口的手冻再次向街上大人乞讨。

“叔叔，我弟弟一直在发烧，她已经饿了三天没吃东西，求求叔叔给点吃的吧。”

“婶婶，我弟弟真的很饿很饿，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过东西，求求婶婶可怜可怜我弟弟，给他一点吃的吧。”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次次怯懦乞讨，却遭到一次次大吼呵斥，一次次被大人们嫌弃，瘦小身子在寒风中冻得全身发红，更显得孤苦无依，仿佛已被这个人情刻薄的世界所抛弃。

有时甚至还会遭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