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她的过往身份和回忆杀(2 / 3)

低了头,声音发软“玫瑰花的刺扎人很疼。”

江织骤然停下了脚。

后面的阿晚立马察觉出不对“老板,您没事吧?”

周徐纺一听就紧张了“怎么了?”

江织一言不发地在看她,眼里万簇的光凝成了焰火,满地玫瑰烫红了影子。

阿晚在一旁解释“老板对玫瑰花过敏。”

周徐纺没有多想,拉住江织的手“我们换个地方。”

她手真凉。

江织自然地牵住了她,带到身边去“不用换,我不过敏,和你一样,我只是讨厌玫瑰。”

他最讨厌的花就是玫瑰,几乎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旁人传着传着就成了他过敏,他也懒得纠正,总归是不想看到那带刺的玩意儿。

那年,他未满十六,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

骆家的二夫人喜欢花,正好,他第一次去骆家时,是玫瑰花的花期,隔着老远,便听得见花房里少女的谩骂声。

“痛不痛?”

“你叫啊,怎么不叫?”

满地都是玫瑰,只看得见花丛里颤颤巍巍的人影,还有少女嘴角挑衅又张狂的笑。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少女抱着手俯身,看着地上的人,年少轻狂的她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憎恶“我说你还活着做什么呢?不会说话,也不知道疼,饿了都不知道要吃饭。”少女扔了手里残败的玫瑰,又折了两支,捏在手里把玩,“我要是你啊,我就自己去死了。”

她笑了一阵。

“像你这种智障,活着都是浪费我骆家的粮食。”

“呀,流血了呢。”

“还是不疼吗?”

“果然是个小孽种,生下来就要遭报应。”

十几岁的少女,生得张扬明媚,捏着两枝带了刺的玫瑰,一下、一下、一下地抽打着面黄肌瘦的少年,他倒在地上,不喊不叫,只是不停地抽搐,玫瑰花的花瓣砸了他一身,红得像血。

不会说话吗?

“他是谁?”

江家随行的管家回话“小少爷,那是骆家的大小姐。”

江织看着花房里“不是问她。”他指地上那个,“那个小孩儿是谁?”

那个小孩儿其实不小了,只是总是吃不饱饭,瘦得像个猴儿,比同龄人矮小许多。

管家也看了一眼,回“他啊,是骆家的养子,骆老爷子没给取名,大家都叫他骆三。”管家收回目光,“少爷,我领您去客厅吧。”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宜插手。

可江织置若罔闻,朝着花房去了,步子稍稍急,身体不适,也咳得厉害。

他喊了句“喂。”

少女转过头去,看见病容清俊的他便知是谁了,嫣然一笑“你就是江织吧。”

骆家的大小姐,骆青和。

那是江织第一次见她,他目光只停留了片刻,挪开,瞧着地上“你过来。”他指着那骨瘦嶙峋的孩子,“过来给我领路。”

少女扔了玫瑰,用精致的帕子擦了擦手“我给你领路啊。”

“我就要他领。”江织看都不看少女,只盯着地上瑟缩的那个孩子,“听得到吗?过来。”

江织只知道他不会说话,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他动了,是听得到的,还在瑟瑟发抖,很慢地挪动,身上的衣裳大了一截,被玫瑰花的花刺扎破了,血迹斑驳。

他弓着背到了江织面前。

“你不会说话?”

他点头。

“也不痛?”

他还是点头。

“到前面来,给我领路。”

他擦掉脸上花刺扎出的血,一瘸一拐地走到江织前面,一路上,一直一直在发抖。

真的不会痛吗?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