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
“这真是比我陈家祖传的伤药都好。”
“当初在天都,太医署的一个老道给的。”
二人呆坐着,看着洞外天光慢慢暗下去,山峦变得沉寂。
“我一直觉得阿泠没有死。”陈夏燃突然开口。
在他以为玄徵睡着了时,他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嗯”。
没有死,也没有活,若是生不如死,才最可怕。玄徵这一年来一直避免自己去想。
陈夏燃感受到玄徵的低落,转而道“楚门不可能助熹王吧?几百年的规矩了,那能那么容易打破?你回去如何交代?”
玄徵不在意地摇头笑“天下事哪是我能左右的?我只不过前来一问罢了。”他露出狡黠的笑又正色,“我只求在阿泠的事上,他们能给到最大的帮助。”
………………
次日天际的红日初生,二人动了动发冷的手脚,开始新一轮的攀爬。
陈夏燃的耳边充斥着玄徵的呼喊,那些呼喊由远及近,他已分辨不出在说什么,他麻木地让锋利的岩石摩擦这已经残破的衣裳,双腿和脊背一次又一次用力。
他不看头顶让他眩目的落日,也无力去向下探看岩壁上殷红的血痕,他只知道哪块岩石突出,哪块岩石可攀,哪块岩石可踩。
他听到有剑刃击风的声响,快到了……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陈夏燃看见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头。
他攀上那个久违了的水平切面的岩石,往前扑到在地,便没了声响。
四周的人瞧见了,上前扶起两人。
“熙桓?熙桓!”
玄徵求助一个看似花甲的老者解开束缚的绳索,急切地询问帮助陈夏燃诊脉的皓首老人。
“无碍。气血亏损,耗神过度,晕厥了,养养就好。”
花甲老者扔了绳子,不屑地嘀咕“那帮小崽子倒是挺配合你们俩,果然还是不学无术啊。”
他那单薄的青衫迎风乍起,衣裳的纹样倒是和楚焕有些相似。
“小子见过各位大人,叨扰了。”
“能上这一层平地,本事不小啊。就算整个辛辰界也是屈指可数。”出声的是一旁的一个老妪。
辛辰界?玄徵心中惊讶,施礼道“都是小子友人的功劳,小子不敢居功。”
老妪轻笑“能得一人以命相护,更是好本事。你这后生,是打哪儿来的?可是门主让你上天绝崖?”
玄徵说明了来意,几人对看了几眼,皆是恍然。
“那老小子又玩哪出?”一个墨袍的老者风风火火地跑到司马玄徵面前,打量着,“果然像笙儿。来,来,叫大阿公。老夫是你母亲的大伯,你外祖父的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