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云泥之别(2 / 4)

。而青铜钟下方的土地也顷刻间土崩瓦解,裂碎成块。

众人大惊,怔愣抬头,只见一身着黑白大袍的干瘦老者正如鸥鹭一般优雅地立于东皇钟之上,仙姿清骨,髯须飘飘,一柄光亮的赭色木剑轻盈地握在手上。

“何人来犯?”白袍的羚白惊怖怒喝。

那老者并未回身,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拂袖间,木剑划过空气,羚白竟如一块手巾般飞甩出去。

“你……你是剑圣……清崖!”

“清崖!”

星公和紫袍大汉几乎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只要提起来,就令五方五山都胆寒三分的名字。

“清崖,我们白冥神使自问不曾犯你,神主仙尊在上,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星公下意识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有些颤抖的手紧握长剑,端着肩膀,觑眼观察着清崖的一举一动。

只见清崖身子未动,微微扭头,眉目淡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望之忌惮的强者傲气“怎么,我清崖做事,还需要你这个老贼干预指摘?更何况,此儿乃故友徒孙,我带走他,天经地义。”

这番凌厉的话刚一落点,清崖单臂横挥,一股强大的剑气自赭色木剑陡然钻出,顷刻穿透了星公的身体。

星公一惊一怔,木然低头,盯着自己胸口那个大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死鬼!”一旁的月婆悚然大叫,怒目望向清崖,手里的两把短刀梭镖般飞掷而出。“老娘管你是甚狗屁剑圣,看我不削掉你的狗头!”

清崖显然对这粗鄙的话很是不悦,双眉微蹙间,长袖轻拂,飓风般的剑气再次窜出,霎时竟将星公、月婆,以及被他们擒拿住的赤齐齐掀飞出去。

三人如同高抛的小石子般,飞至半空,又骤然坠落,没入那滔滔的共水,消失不见了。

被东皇钟罩入其中的卓展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死命用冰钨剑破坏着大钟,却依旧徒劳。

然而亲眼看到这一幕的白冥神使一众就跟傻了一样,即便平日里再张狂得要命,此刻也如蚊子叮石臼,一动不动了。因为他们与清崖之间的实力差距判若天渊,乘云行泥,就算再狂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呆立的紫袍大汉转着眼珠,喉咙像堵了块大石头,刚想说些什么,又赶忙憋了回去,生怕自己也遭遇像星公一样的祸端。但就这样僵在原地也不是办法,既然清崖已出手,势必不会放过他们。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任何出路,只能将头僵硬地转向那红袍掏心魔,却悚然发现,掏心魔露在长发外面的那半张脸已如冥烛般惨白,毫无血色。而另一边的青袍暮瞳,已然一具木偶,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还在微微转动。

然而他们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身为五方五山第一剑的清崖,巫力武功不输天兵战神,怎会纠结于他们这几只草履蝼蚁。只见他单手一背,从钟鼎飞身而下,木剑灵活地在手里转了一个花。待足尖沾地之时,东皇钟竟整个抛起,掀起的尘浪土雾顷刻间吞没了整片林子。

白冥神使一众巫师仓惶低身,抱头躲避着漫天坠落的石块土垒,像被叉住脖子的老鼠一般六神无主。

当飞扬的尘土渐散,他们拂去眼睛睫毛上的脏东西,竟看到清崖已单手拎着卓展的衣领踏步腾空而起,眨眼间便已移动到密林深处,他们眼睛追也追不上的地方。

铭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飞旋的东皇钟陡然坠落,砸在地上芜乱的土块石堆上,叮当作响,就像一口随处可见的寻常废钟,哑然悲怆,哪里还是什么灵皿神器。

卓展一路被夹着,随着清崖在树枝与树枝间飞驰,刀片般的叶子飞速割破脸颊,鲜血流下,有些疼。

虽然卓展已无数次的挣脱、大喊,要回去救他的儿,但夹着他的清崖仿佛就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