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有座右铭。”注意到她的视线,竹音回想起昨夜她醉酒叫的那个名字,心口莫名有些堵得慌,纤白修长的手挑弄琴弦,发出铮铮几音。
“嗯,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挖不倒的墙角。”林朝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显然困意上头,昨晚上回来的事情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公子可知座右铭的由来。”竹音对上她戏谑的眸子,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朝歌依稀记得最早的座右铭是一种物品,既“物铭”。相传,在春秋时,齐人为死去的齐桓公修了一座庙,里面摆放了一个装酒的器皿,叫欹器。一次,孔子与学生拜庙时,对学生说:‘欹器空着的时候就倾斜,把酒或水倒进去,到一半的时候,就直立起来;欹器装满,还会倾斜。所以,过去齐桓公总是把欹器放在他座位右边,用来警示自己不可骄傲自满。’——从孔子的话中可以看出,最早的座右铭,就是这种叫 “欹器”的酒器。
座右铭的铭文比其他铭文更为简短,有的只是一两句话或格言,置于座位的旁边,用以自警。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座右铭是恪守这一原则的较常见的形式。座右铭的内容是勉励自己,鞭策自己,或约束自己行为的准则。
“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原先一同跟在外头赶车的段礼实在有些受不了外头风尘,结果刚一挑开车帘子进来正巧听到这句。
“公子可是好奇昨夜之事还是那字”。
林朝歌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和癖好,不过我倒挺好奇昨晚上我回来后应该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不该做的吧”。
“没有,昨夜公子醉酒后回来就马上入睡了。”那人的名字就像莫名在他心里扎了根,名为嫉妒的由头。
“真的,你可没有骗我,还是我醉酒后实在是太不堪了,你为了我的自尊心着想打算掩埋。”林朝歌自认为越想越有可能。
“没有,公子多虑了,竹音从不骗人,除了某些事上”。
“行,那我放心了。”虚惊一场,她就说吗,像她酒品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调戏良家妇男之事,不过是她臆想。
走在官道上的一辆简朴马车内,林朝歌仰头望着车角上低低垂下来的淡黄色流苏穗子,思绪再一次飘飞。
这天晚上露营时阿哲们打到一些猎物, 竹音拿了一只野兔去河边洗净后放在篝火上烤, 林朝歌捧着脸笑道:“我记得当初在书院,不知同窗谁养了一只兔子,结果还没几天后面大家嫌臭,等熟了后一个个拿着碗舔着脸过来分食?”
段礼鄙夷道:“这么可爱的兔兔你们居然下得了口”。
林朝歌差点翻白眼,:“得,既然兔兔这么可爱的生物你不忍下口,等下就没你的份了,正好我们多吃一点。”
“你……”。
“我什么我”。
“牙尖嘴利,为女子小人难养也”。
“人不理狗,狗自叫,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
岳云浩笑的直耸肩:“得了,老段,你骂不过人家!
“岳寨主…大概还有多久才到清河县?”
林朝歌掀开马车錦帘,向窗外望去青茫一片,黄白二色雏菊迎风招摇,嫩绿的根茎孕藏强大坚韧。
视线所及只处,只见方圆数里都是荒山野岭,四处灌木丛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见店的地方,除了偶尔会有几声虫鸟叫与马车的咕噜声外,基本上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几人日夜兼程风驰电掣般的赶路,在第三天后终于赶到青灵国边陲小镇,打马进去定了一家最大的客栈,洗去一身尘埃。
“公子。”门扉传来一道敲门声,正系上纯白里衣带的林朝歌微顿,而后快速打结,披上外套,压着嗓音道:“进来吧”。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