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一个男人会如此白皙细瘦,就算腿上布满擦伤,也能感觉到肌肤的细腻。
林朝歌连忙岔开话题;“你的手,忘了你的手了,不该碰水的。”
她微微弯腰拽着看他的手,掌心上她前面给缠的布条早就沾满了泥,里头有血缓缓渗出来,前面又泡了水,本就裂开的伤口就跟泡白发涨的死猪肉。
林朝歌拆开布条,掌心的伤疤在熹微晨光下看起来更可怖;“你前面还说我,你看看你现在比我还不让人操心。”
林朝歌急得连忙从衣摆下又扯块新的干净布条;“扎紧了伤口。我们一会儿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的草药,不然在这样下去你的手真的是要废了。”她也忍不住担心,要是在日落之前没有找到交换药物的小村子,到时候白清行的伤口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然而让她这样岔开话题,白清行也忘了关注她腿脚的事情,自己坐在她前面坐着的石头上,任由她动作,粉嫩的嘴唇不时发出一俩句埋怨。
他居然觉得林朝歌这一瞬间像极了女人,随即看到了她微微凸起却不是很明显的喉结,摇了摇头否认,自己这是疯了不成,才会一而三,在而三将一个男人错认成女人,还是说自己最近素了太久?
等二人洗干净手脸,又装满了水囊,白清行把他自己那件外衣脱给她,非要背着她走。
“不用,你给我找个树枝让我拄着,我就能走。何况你也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了,到时候你万一突然体力不支晕倒了,我怎么能拖得动你。”林朝歌摇了摇头拒绝,她只是腿受伤了,又不是下半身瘫痪,至于吗。
白清行却瞪眼看她;“这是树枝的问题么,你看不见河滩上都是石子儿,你的鞋还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你打算光脚走。”正好瞧见河边皆是尖锐的石子边滩,略提高了音量道;“再说我就只是打算背你一小段距离,林兄莫不是还以为我一直背着你不成。”
林朝歌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得让他背着一小段距离。她还自作多情的拿手臂撑着胸口,生怕某个小子能感觉出来一点儿什么。
傍晚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湿冷的夜雨,丝丝缕缕似乎要浇干心头希翼。
六月花季梅子雨多,可这隔三差五的就有点慌了,本就被打落一地残花的海棠木槿蔷薇,才刚舒展几片残花败蕊,还没来得及再次吐露芬芳,结果一场雨来了,恐怕这次难了。
万幸,虽然在日落之前没有赶到下一个有人的小村庄,却找到了一个不到一人高的狭小溶洞,原先居住在山洞里的生物许是昨夜的泥石流给冲撞了或是因害怕离家出走,反正最近一段时间都回不来。
反倒山洞里没有什么生物,地上的石头硌得人有些难受,这山洞最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铺有不少茅草,大多潮湿布满潮湿味。好多军用的刀鞘上都镶着火石,倒也是便利,林朝歌又扯下来一块儿干燥的衣料来接火星,手一挡,再加干燥的草叶树枝,火也在有些潮湿的干草底下闷闷燃起来了。
林朝歌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一边,看见白清行几下就点起火来,火光映照着他温润如玉的侧脸。
俩人对着渐渐燃起的火堆,还有外头的蒙蒙细雨,现在抱进来的柴禾确实被雨浇的有点湿了,火堆冒烟有些厉害,不过幸好大雨之后山林一定会蒸起水烟,他们的火烟也应该不显眼。
二人今日除了大量食水和吃了几个青涩得酸掉牙的果子外在没有进食其他,林朝歌怀疑现在只要自己一拍肚皮,响起的肯定是水与肚皮和谐有爱的交响曲。
她说是累了,满脑子全都是事儿却不可能睡着,还有腹中饥饿灼烧得令人难受。连日来白天出了大量的汗,还不敢洗澡,现在光是一抬咯吱窝就能将自己熏死,以至于越发难以入睡。
躺睡在火堆边的白清行他睡得也不稳,嘴中偶有呓语。
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