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掌心大小的粉色百合簪,将她那股小家碧玉的气息衬托很出色,
林朝歌半眯着眼儿,微微凝神, 这人是谁?她什么时候到的,又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多久。
最重要的是不是就是她等来的鱼之一,否则事情太过于凑巧,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见到了,不是她以小人度君子之腹,而是不得不防,自从她来了汝阳后,想要她命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正在林朝歌愣神间,背着竹编箩筐的女子再次拿起了手中的细长碧绿竹竿, 那长竹竿一头绑着一个小细网,她在杏花树底下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朝歌就站在那里, 不言不语,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来来去去了好几回, 到最后大概是一直举着竹竿的手有些酸了,遂有些泄气地松了手,竹竿顺势便落在了铺满残花的地上,沾了些泥土。
她一个人在那里呆立了好一会儿, 才抬着头四处张望, 当目光触及到已经站在杏花树下好一会儿的林朝歌的时候, 一对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又带着俩抹霞云绯红,拎起裙摆一路小跑着到了离林朝歌半米远的地方,微微俯身。
“这位公子,你可以帮帮忙吗?”声若黄鹂出谷,娓娓动听。
她有一张小巧讨人喜欢的的鹅蛋脸,娇俏欺人,宛转蛾眉,鲜眉亮眼,看着那眉眼, 林朝歌不由承认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清新干净,脸色苍白带着病色,却也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朝气,她淡粉色的双唇轻抿着,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她。特别是莹白耳根尖上的那抹令人难以忽略的霞红。
林朝歌眼睑低垂,掩住内里的泡腾而起的怀疑,轻声道:“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淡薄的带着明眼可见的疏离感。
脚步再次后移三俩步,在不明底细甚至是周边无人的时候还是最好保持距离为好,否则若是发生了什么那才是说不清,心里则在忍不住唾骂起茶葛喜儿跑哪里去了。
女子侧身指了指地上的竹竿,又指了指这满树枝头的桃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扣/弄着手中绣帕:“我想要枝头杏花酿一壶桃花酒,可是……”
林朝歌缓步绕过她,捡起地上的竹竿,抬眸看了看枝头的杏花:“为何要枝头杏花?”
“还是在雨后初放晴。“一般人选择采摘杏花不都选晴日时。
“因为我觉得枝头杏花最好看啊,也最好看,酿出来的酒肯定最好喝,至于前面已经下了好几日春雨,今日好不容易放晴我就来了,否则这雨在晚上若是在下,等再次放晴不知何时。”抹了桃花色的樱唇微扬,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理所当然,啼笑皆非。
那声又软又糯,就跟人撒娇似的,特别是配合上那双澄静如碧波水冲涮过的含泪杏眸,她的脑海总会不由自主浮现那人的眉眼带笑的一张脸。
见 林朝歌轻轻笑了笑,那姑娘双眸闪闪:“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加了句;”公子就算不笑也好看,我在汝阳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像公子这样的谛仙人物。“一张脸在瞄到林朝歌时再次红了个彻底。
林朝歌敛了笑意,举起竹竿,不过转眼间便有枝头杏花飒飒落在细网之中。
“多谢公子。”那姑娘接过满网杏花放在身后竹编箩筐中,满心欢喜地对着林朝歌道谢。
林朝歌微微颔首,转身意欲离开。
谁知那姑娘竟是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微仰着脸,笑得羞涩:“公子,我叫卫箐箐,不知道公子可否告诉你的名讳。”
林朝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大步离开。
卫箐箐立在原地捧着满篮杏花,清风吹起她的长发与衣裙,她低眉笑了笑,眸光清澈,嫩白的脸颊还带着未曾褪散的红晕,那穿着鸭蛋青绣竹银丝纹,头带白玉簪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