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
一如他初见她时。
在川畔,那个素衣女子笑着轻声道,
“公子,你别害怕。”
“公子何许人士?可感觉有何处不舒服?”
“可需我们送你回去?”
回忆渐渐消逝在眼前,凝结成宫长诀的模样。
余宸长腿一点地,从窗台上下来,
“你来了,坐吧。”
这开场白,倒是与杨晟一模一样。
宫长诀从善如流地坐下,还重新点了一壶茶,小二见是宫长诀,止不住地笑,
“您终于来了,您之前包了天字号半年,天字号可为您空置了呢,结果您来的次数还没有关大人来的次数多。”
听见关大人三个字,余宸比宫长诀反应更大,他猛然抬头看向宫长诀,似乎有些惊诧她与关无忘的关系,她包的包厢,关无忘可以随便用。
宫长诀也不解释,只是径直问小二道,
“关大人经常来?”
小儿把白巾往肩上一拍,
“总是夜间来,来的时候也不少,来了茶楼不点茶,喝酒倒比喝茶多。一个人站在楼台上,也不知在看什么,也许就是心里烦,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
宫长诀的眸光略微停住,看向楼台。
而后宫长诀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没事了,若有吩咐会再叫你。”
小二笑道,
“好嘞。”
余宸道,
“你与关无忘很熟?”
宫长诀倒了一杯茶,
“说熟,也不是,说不熟,好像勉强也算过命的交情,他护了宫家很多次,我该谢他。”
宫长诀将茶推到余宸面前,
“五皇子殿下,请饮茶。”
茶上还飘着当季的红梅,丝毫不亚于在梅亭那些妖妖艳艳的梅丛。
余宸心情复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宫长诀看着外面的街景,
“这长安街,从前很热闹的,殿下来得不是时候,看不见长安最繁华的样子。”
或许,根本就不该来。
余宸听得出她言外之意,只是道,
“娶了你,本王马上走。”
宫长诀笑,
“殿下快人快语,只是臣女不敢高攀。”
余宸道,
“你必定先进皇宫赴约,才来了这里,杨晟是不是给你开了一堆条件,你可有动摇?”
宫长诀道,
“动摇什么?宫长诀这个人现在无主,被逼得没有根深蒂固的执念,何必他来动摇,五皇子殿下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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